伸手把点心往前推了推,说道:“这点心是刚做的,可以用一些。”
声音还是清清冷冷的,但是却同之前不一样了。
白木青点点头,随即捏了一块点心递到阿软手里。
阿软就那么抱着那块花瓣点心,小口小口的吃着。
边吃还边用余光悄悄的去看祭梧琊。
祭梧琊当然发现了,可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去开口,也只能装作没发现。
此时,白府隔壁的大宅院里。
魅和主子正站在一团黑影前。
魅还是那么的冷静,而那主子却显得有些欢脱。
绕着那团不成人形的黑影左右打量。
一会儿伸手去摸一摸,一会儿拿手扇一扇。
那黑影始终纹丝不动。
男子扭头不确定的看了一眼魅,问道:“你确定这就认主了?”
魅点点头,应道:“主子可对鬼灵下令,就知是否认主成功。”
男子听了觉得很有道理,便对鬼灵下了个命令。
“你,变成她的样子。”
说着指了指魅。
魅有些无奈。
那本来不成人形的鬼灵,听了这话。
黑色的身躯开始扭动,拉长。
慢慢的,先是有了人形。
然后缓缓的,外形跟魅越来越像。
到最后,就是一个一比一还原的魅站在自己的面前。
男子看着面前的鬼灵,眼中闪着如获至宝的惊喜之色。
男子看了一眼旁边无动于衷的魅,突然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。
挑了挑眉,道:“魅,有了这个鬼灵,那我想冒充谁是不是都易如反掌。”
不用猜都知道主子肯定没憋什么好心思。
魅淡淡的说了一句:“鬼灵白日不可现身。”
一句话,成功的把男子的热情给浇灭了大半。
怒瞪着魅,冷声说道:“魅,我是不是太宠你了?”
魅直接原地跪下,用依旧平淡的语气说道:“魅知错。”
一点都没有不服,像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没有一点个人意见。
男子刚刚怒瞪着人,下一秒笑的如沐春风的蹲在跪着的魅面前。
伸出一根手指轻挑起魅的下巴,迫使对方直视着自己。
“我宠你,那是我愿意。
你知什么错?”
像是刚刚发怒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魅没说话。
男子看着魅脸上挂着的碍眼的黑色面巾,上手就想去给扯下来。
魅下意识就要躲,下巴上的手却同时用劲儿,让她动弹不得。
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反抗,男子笑的更加灿烂了。
语气却是带着不容抗拒的道:“怎么?
你要反抗我?”
魅身子一僵,立刻卸了浑身的力道。
任由自己的下巴被主子捏着。
看到魅的表现,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,像是抚摸小狗一样的抚摸魅的脑袋。
“这才对,这样我才会一直宠你。”
说着,另一只手捏住了魅脸上的黑色面巾,然后一扯。
面巾被他随意的丢了,在空中晃晃悠悠的落在了地上。
男子凑近了脸,细细的瞧着手上的这张脸。
巴掌大的脸上,两道深色的伤疤横在上面。
一道从左眼延伸至右脸,另一道从右眼蔓延至左边嘴角。
即使伤口已好,但是只看这狰狞的疤痕都能想象当时的伤该是有多痛。
手指在伤疤上细细抚过,引起一阵阵麻痒。
魅就那么安安静静的,垂着眼,看着主子胸前的衣服。
自然没看见,那双总是喜怒无常的眼睛里,浮着的淡淡忧伤。
良久,男子才问了一句,“还疼吗?”
魅动不了头,只开口回了两个字:“不疼。”
男子松开了手,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绣着牡丹花的白色面巾。
笑意盈盈的递到了魅的面前。
“戴这个吧,我喜欢。”
正要伸手去接,却被男子躲开。
然后,魅就感觉主子突然靠近,再然后,那面巾就盖在了自己脸上。
带着些花香。
男子把面巾系好就立刻松了手,转身先一步走了。
带着些笑意道:“走吧,跟我去看一场好戏。”
...
潇洒居门口。
本来空旷的场地,此刻搭起了一个一米高的台子。
台子四周立着四根柱子,柱子之间用红绳绑着。
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封闭性场地。
而在台子的前面,几个潇洒居的小二正哐哐哐的敲着铁锣。
吸引越来越多的人驻足。
一时之间,街道直接围堵了起来。
小二吆喝着:“比武讨彩头,胜者可得黄金五十两。
每胜利一次,黄金翻倍。”
吆喝的声音不小,配着铁锣声,别谈多热闹了。
潇洒居里,白妖看着外面的菜市场,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了。
眼睛死死的盯着在一旁看热闹看的正欢的公子。
沈桉看热闹看的正乐,刻意的去忽视背后那道灼热的视线。
看热闹的人不少,但是任凭怎么吆喝,台子上始终没有一个人敢打个头阵。
沈桉看着看着就觉得无趣。
转头问白妖道:“他们还没来?”
却忘了白妖还在气头上。
结果得到的就是白妖的一个白眼,和一个潇洒离去的背影。
沈桉咬了咬牙,没好气的说道:“都跟谁学的,臭脾气。”
谁料白妖却突然折了回来,站在门口直直的盯着公子。
“公子刚刚说什么?
白药没听见。”
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沈桉又不是傻子,自然听出来了。
讨好的笑看着白妖,道:“白妖,好白妖,你快去看看他们来了没。
潇洒居的终身大事就落在你的肩膀上了。”
白妖无语,懒得理会公子这时不时的疯言疯语。
转身去看人来了没。
潇洒居后门,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门口停下。
很快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。
白妖正站在门后,冲着马车上下来的三人道:“我家公子已经等候多时,几位跟我来。”
白木青看了看祭梧琊,两人相视一眼。
然后跟着白妖,进了门。
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一个人,几人直接被引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门口。
白妖敲了敲门,得到里面的回应后,打开门,把三人迎了进去。
沈桉立马就欢欢喜喜的迎了上来。
但要仔细看就会发现,那脚步主要是冲着阿软去的。
而且,还有点躲着阿软身边的白木青。
白妖在一旁看着自家公子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样,只觉得丢人。
恨不得上去直接对着那个不开窍的脑袋狠狠敲一下。
让他知道知道脑袋的存在。
“你们来了,我跟你们说,我们这次联手,绝对能赚一大笔钱。”
说话时张牙舞爪,眉飞色舞。
似乎已经能看到很多钱飞到了他的口袋里。
白木青没说话,只是抱着阿软,走到窗户边朝下看了看。
然后扭头看着祭梧琊。
两人之间达成了莫名的默契。
见白木青看过来,祭梧琊直接点点头,然后转身出了房间。
外面,太阳高照,没什么温度。
挤的人多了,倒也不觉得冷了。
突然,一直没有人敢登上的台子,跳上了一个青衫女子。
女子带着白色的面具,遮住了整张脸。
“亚季,前来挑战。”
声音一落,那敲锣的小厮立马就哐哐哐的敲了起来。
兴高采烈的大喊了一句:“恭喜今天的第一个挑战人诞生。
那么由谁来迎战呢?”
说着扫了一圈周围的人。
楼上,沈桉看着场上站着的女子。
难以相信的撞了撞白木青,道:“你把堂堂一个少主请来给你当托?”
白木青疑惑,还没说什么就听沈桉更加激动的补了一句。
“做的太好了,只有这样,才能把这场戏唱到最完美。”
白木青点点头,“老板谬赞了。”
台下,本来有贼心没贼胆的人看见第一个跳上台子的人竟然是一个女子,顿时就信心倍增。
几个大汗争抢着要当第一个挑战女子的人。
铁锣又是框框一阵敲,听得白木青感觉自己脑瓜仁都突突的跳。
忍不住说道:“这锣,能不能不敲了。”
白木青感觉自己再听下去,可能就搞不懂这到底是来给别人找罪受了还是给自己找罪受了。
沈桉疑惑,“为何?”
没等白木青回答,白妖直接拧着眉出门。
不过片刻,就看到白妖手拎着两个铁锣回来了。
当着沈桉的面,把两个锣给扔到了角落里。
这速度,结合白妖脸上的嫌弃,显然是也受不了这铁锣的轰炸了。
沈桉嘴角抽了抽,心道:粗俗,不懂欣赏。
看人家白木雨都没什么反应。
视线朝着白木雨的位置看去,就看见白木雨窝在白木青的怀里,都快睡着了。
沈桉无语:这都能睡着?
楼下发出一阵巨大的哄笑声。
紧接着就是一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起。
视线看过去,只见一个彪形大汉,呈个大字型,仰躺在地上。
捂着自己的胸口哎呦哎呦的叫唤着。
胸口的位置,赫然一个浅灰色的脚印。
沈桉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了过去。
而在二楼的位置,开了不少窗户。
垂着的纱帘挡住了人的视线,让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,却丝毫不会影响屋内人的视线。
潇洒居的小厮恭敬的上前,双手托着一个有两个格子的托盘。
“请下注。
本局赌:亚季是否能守擂成功。”
一少年笑呵呵的冲着旁边的人说道:“林彦,我觉得亚季赢,你呢?”
林彦放下了手中的茶水,看都不看下面的情况就笃定的说道:“这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的吗?”
少年猛地拍了一下身下的椅子,道:“不愧是我季时的好兄弟,果然跟我想的一样。”
林彦笑着摇摇头。
转而在小厮的托盘上写着‘是’的那一边放上了筹码。
有些搞不懂这潇洒居在玩什么?
这么明显的赔本买卖,他就不信这躲在背后的老板看不出来。
下面,送走了一个不怕死的,立马就上来了另一个不怕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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